北師美術館X長虹教育基金會
One Piece Museum 百聞.不如「一件」北師美術館藝企合作計畫
月桂樹裝飾柱(局部)Fragment of Fluted Column
石膏模製品
編號|ESDA461
年代|西元1870年代
尺寸|62 x 63 x 35(cm)
原作
年代|西元1563-1564年
藝術家|菲利貝爾‧德洛姆(Philibert Delorme, 1514-1570)、讓‧布朗(Jean Bullant, 1515-1578)
所在地|法國巴黎杜樂麗宮(Palace of the Tuileries, Paris, France)
時代的見證─法國杜樂麗宮
〈月桂樹裝飾柱〉的原作來自於法國杜樂麗宮,從亨利四世至拿破崙三世皆有許多法國王室曾居住過此宮殿,但是現今只能從外牆遺址、卡魯索凱旋門(Arc de Triompe du Carrousel)、杜樂麗花園及羅浮宮等建築想像約四百年前法國王室宮殿繁華的樣貌。
▼1860年卡魯索凱旋門、杜樂麗宮,位於背景的是巴黎凱旋門。
亨利二世(Henry II, 1133-1189)過世之後,其妻子凱瑟琳‧德‧梅第奇(Catherine de’ Medici, 1519-1589)即計畫於塞納河右岸、羅浮宮西邊另建新宮,1564年建築師菲利貝爾‧德洛姆(Philibert de l’Orme, 1514-1570)開始建造杜樂麗宮,宮殿設計為長條形建築,參考了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
▼1600年代杜樂麗宮盛況。
在法國大革命期間,路易十六(Louis XVI, 1754-1793)及皇家成員被囚禁在杜樂麗宮,後來先後作為國民公會及五百人院使用。1799年拿破崙命杜樂麗宮為皇家官邸,在其執政時期委託數名建築師重新裝修,此時期的內部裝飾及家具被視為典型新古典主義之帝國風格,拿破崙亦擴建了北面建築及卡魯索凱旋門作為杜樂麗宮的入口,刻畫了他的戰績及豐功偉業。但是連結羅浮宮與杜樂麗宮的龐大計畫最終還是沒有成真,三百年間經過許多國王的翻修、擴建及搬遷,1871年杜樂麗宮遭巴黎公社焚毀,宮殿之屋頂及內部家具、裝飾皆毀於大火,所幸仍殘留部分外牆及雄偉的卡魯索凱旋門。
▼1615年原先舊羅浮宮(上方)及杜樂麗宮(下方)由沿著塞納河畔的大畫廊。
▼1810年在杜樂麗宮前閱兵之景象,可見右方即是當初作為杜樂麗宮通入口的卡魯索凱旋門。
最初規劃建造杜樂麗宮的菲利貝爾‧德洛姆,是法國十六世紀最重要的建築師之一,他擅長於建築中結合古羅馬和義大利文藝復興之元素;〈月桂樹裝飾柱〉的柱頭即是古典的愛奧尼亞式,柱身以象徵勝利的月桂樹裝飾凹槽部,和諧地融合了古典的形式及植物裝飾風格。
▼杜樂麗宮內皇后的沙龍收藏。
▼在1871年後遭遇大火、1883年拆遷前之照片。
西耶納講道壇科林斯式柱頭 Corinthian Order of the Pulpit
石膏模製品
編號|MED92
年代|西元1870年代
尺寸|37 x 43 x 43(cm)
原作
年代|西元1265-1268年
藝術家|尼可拉‧皮薩諾(Nicola Pisano, 1225-1284)
所在地|義大利西耶納主教堂(Siena Cathedral, Italy)
古典與創新─義大利西耶納八角講道壇
〈西耶納講道壇科林斯式柱頭〉來自義大利西耶納主教堂的八角大理石講道壇,由十三世紀著名義大利雕刻家、帶動文藝復興運動的尼可拉・皮薩諾(Nicola Pisano, 1225-1284)所創作。從作品中可看到:藝術家回顧古典藝術,從古希臘、羅馬的雕塑形式中取材。有別於中世紀義大利半島的長方形講道壇,這座八角講道壇延續著皮薩諾他在比薩所做的創新嘗試,是屬於他的原創形式。皮薩諾接受西耶納教堂(Siena Cathedral, Italy)委託後,便去觀察西耶納城的特色,發現這個城市的人們很喜歡看具有「說故事能力」的藝術作品,尤其著迷於其中的戲劇張力。除此之外,人民還喜愛風景畫。因此,皮薩諾不能完全延續在比薩創作時,那畫面平穩、寧靜的古典風格,他必須將這座城市的藝術品味作為設計考量。
▼西耶納主教堂為哥德式建築,是義大利最大的教堂之一。此圖為主教堂西面正門,一部分亦為尼可拉・皮薩諾之設計。
▼西耶納主教堂正殿內部。
講道壇整體為八角形,中央以一根立於八角基座上的圓柱支撐,基座雕飾擬人化「哲學家」與「七藝」。講道壇外列八根花崗岩、斑岩與綠色大理石圓柱彼此交替支撐,兩隻壯碩公獅各駝著一根圓柱,兇狠地咬住奄奄一息的獵物,另兩隻母獅因哺育幼獅已瘦骨嶙峋,也各背著一柱。中層將科林斯式柱頭結合哥德三葉型拱作為裝飾,拱與拱連接處飾以擬人化之「美德」。最上層七面敘事浮雕如同矮牆一般,圍起主教講經時站立的空間,浮雕內容闡述耶穌的一生,從聖母拜訪到最後審判。一面浮雕裡同時蘊含了數個不同時間、不同空間的故事,是謂「異時同圖」的做法。然而來到「最後的審判」這個情節時,皮薩諾改用兩片浮雕去闡述同一主題,一面是天堂的寧靜與秩序,另一面是被混亂與恐懼填滿的地獄。
▼義大利西耶納主教堂的八角大理石講道壇。
▼講道壇上方七面浮雕刻畫著經典的聖經故事,如耶穌誕生圖、天堂與地獄等。
藝術家在此座講道壇再現了古典之美,並結合地方文化及喜好,於最上層浮雕的設計中打破框架式的分隔,使得整體畫面更加生動、增添敘述的律動感,〈西耶納八角講道壇〉無疑是皮薩諾學習傳統古典藝術、加入當代詮釋創新的成功之作。
建築的靈魂─在臺灣遇見經典柱飾
早從西元前建築師就已經開始從柱頭開始構思如何打造和諧、優雅的建築;多利克式是希臘時期所發展出柱式,此種柱身呈上細下粗的結構,柱子沒有柱基,直接坐落在建築體上,著名之希臘帕德嫩神殿(Parthenon)即是典型的多利克式神廟。日治時期大量日本建築師學習西方建築形式,礙於日本本土仍舊著重於保守、本土的建築風格,於是臺灣便成為最理想實踐新風格及技法的場域,因此現今仍可發現許多融合西式元素的日治舊建築,例如國立臺灣大學內傅園中的斯年堂、國立臺灣博物館正門都是以古希臘的多利克式神廟的形式所建造。
▼杜樂麗宮外牆上的愛奧尼亞式列柱。
▼以桂冠枝葉裝飾的柱身。
杜樂麗宮的愛奧尼亞柱式是古典建築的代表之一,當時在希臘東部及愛琴海一帶非常流行,特徵為柱頭以立體之漩渦狀作為裝飾,義大利之波突努斯神殿(Temple of Portunus)是經典的愛奧尼亞式代表作;臺灣高等法院正門的二樓亦是使用了愛奧尼亞柱式,沿用了古希臘這種渦耳狀的裝飾柱式。
而希臘化時期出現的科林斯式,在羅馬時期最為廣泛地被使用,以莨苕葉取代生硬的柱頭,表現優雅、華麗的風格,柱身比起多利克式、愛奧尼亞式更加修長,位於羅馬的君士坦丁凱旋門(Arco di Costantino),三個拱門就是由四支科林斯式柱所分隔;而建於1930年的臺北郵局正面以四對雙科林斯式柱,打造平衡對稱的美感。
▼柱式風格演變,從左至右為:多利克式、愛奧尼亞式、柯林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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